在北京飘了7年的王旭终于因为一场失败的恋爱回到苏州。
在北京混的“风生水起”
2010年王旭从江苏的一所985学校毕业,从小品学兼优的他,收获过家长、朋友、老师的无数称赞,从未遭受过任何挫折的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王旭说,还没毕业的时候,他对北京的向往几乎全部来自于电视里看到的职场生活。北京CBD里高大的写字楼,装修考究的咖啡厅,行色匆匆却着装时尚的officelady,无一不使他向往。于是一毕业,他便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北漂大军。那时候没钱没经验,只有一颗想要扎根北京的决心。
学习传媒专业的王旭毕业后经过学长介绍顺利进入北京某家知名传媒公司做幕后视频制作。
“2011年初刚来北京, 50多平方米的房子,被房东请人隔断成四间卧室,卫生间厨房大家共用。在寸土寸金的二环,一个只能放床和柜子的单间租金也要1000元,加上水电煤气费,每个月住宿开销在1500元左右,当时月薪才3500元。”王旭说。
初来北京的艰辛没有让王旭退缩,恰恰激发了他在北京开花结果的决心。刚工作那一年,王旭就曾放下豪言:“毕业3年内在北京能买到一套房,开上一辆不低于30万的车。”
北京是一个高手云集的地方,在北京工作的这几年,王旭结识了业内很多高人,学到不少东西,他也从起初的“小打杂”,慢慢发展成可以独立完成策划制作的优秀媒体人。
每当王旭在朋友圈里发出一段团队完成的作品,或是与影视明星的合照,都会引发北京以外的朋友狂赞,在这些朋友看来,王旭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
然而,所有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假期,日夜黑白颠倒的工作让他从140斤的帅小伙变成了180斤的大胖。
经历一场失败的恋爱更知道苏州的温暖
奋斗过程中纵然有千万个艰辛,这些都不足与动摇他留在北京,但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无法释怀。
2年前,王旭与一个北京女孩相恋,女孩的家庭属于中产阶级,女方家长对王旭没有北京户口和没房这件事情十分在意。
为了能和女孩早入步入婚姻殿堂,王旭比其他同事工作更卖力,为了能赚更多的钱,他接了很多私活,每天睡觉常常不超过5小时。
在没恋爱之前,他是一个对房价“不敏感”的人。毕业5年,正处在拼事业的阶段,他只知道房价很高,但要买的时候家里应该还能凑出来。可是去年 9月,当他真正走入北京的各大楼盘时,才发现成为一个“北京人”真的很难。
2016年的最后一个月,王旭开始了一场快马加鞭的“寻房记”。避开东城区、西城区、海淀这些房屋单价动辄10万的版块,他想找均价4万以内,2居室,交通相对便捷的房源,按照这个条件搜索,王旭发现符合条件的区域也就只剩通州区和东南三环那片与自己同龄的价格洼地了。
经过实地考察,环境比他想象中还要差,破破烂烂的小区、贴满小广告的楼道、上世纪80年代的毛坯装修……父母在电话里挑剔:有电梯吗、是学区的么?王旭时常不敢把房子的照片传给他们看。
听到父母在电话里说:“我们再努力一下,就给你换个好的小区,要么就和那姑娘回苏州吧,那个价钱在苏州能买豪宅了。”王旭觉得很心酸,他们这个在苏州生活水平还不错的家庭,如今却被房子困住。
他还是在半个月内迅速看上了一套房,“晚一天都有涨价的风险,以前为了首付省吃俭用,但是攒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
坐在深夜回家的公交车上,想着即将到来的与业主的谈判,本来内心还有些兴奋的他竟然默默流泪了,“突然意识到,就这么要把父母毕生的积蓄花出去了。”
11月的第二周,中介和业主坐在中介店的会议室里开始了他的头一次买房谈判。第一个条件谈首付,王旭刚说了交不出5成的首付,业主拔脚就要走,被中介拦住了,然后王旭妥协了,答应付180万元首付。虽然按政策她最低只需交35%的首付。接着是付款方式、成交总价,甚至是中介费也一点不让。
“中介费明明可以优惠到2个点,但是他们咬定3个点。每个地方都是我在让,预算一直在超,我总要争取点什么。”就是这么犹豫了一下,这场业主强势的不平等谈判,就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房子没买成,王旭很失落,年底本来工作就十分繁忙,本想年后重新找房,在最苦闷之时,那个北京女孩却告知他:“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我们分手吧。”
失望、失落、失恋,千万种苦愁汹涌而来,或许爱情真的没有物质重要?又或是爱错了人?亦或是在北京我就注定漂泊?这些问题在他脑海里无法释怀。
2017年2月,失恋20天的王旭回到苏州,日新月异的现代化城市建设,日益强大的传媒创意产业,缓慢有序的生活节奏,相比一线城市较为温和的苏州房价,温柔的小鱼娘,体贴的家人,这一切都让苏州看起来如此可爱,在北京兜兜转转7年,最终发现北京的月亮不一定就比其他地方圆,只要有梦哪里都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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